和月折梨花（原名：胭脂亂：風月棲情）分章閱讀 16

［次更新：7月20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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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7.故国篇：第六章尘梦蝶起聂政（二）

宇文昭早知去，自然又有准备。

这次只有个清倌，晚蝶的，据说是京城头个。

在宫中原也听侍从背地里说起青楼声之事，原料女必是枝招展的，谁知这女子穿着极是素净，只蝶展翅的银簪，将头青丝笼起，别无装饰；而银灰锦缎暗紫牡丹纹理的裳，亦是毫起眼；但肤如玉，意安闲，却如枝寒青梅，向隅而开，闻达，却清芬自散。

此时，独琵琶，安坐绣墩，正弹唱：

“胡蝶，胡蝶，

飞金枝玉叶。

君对舞风，

百叶树。

树，树，

燕语莺啼暮。”

坐于珠帘之，拈着瓜子嗑着，看段袅袅娜娜，随着乐声微微，声线婉转，果然也是好听。又有乐师在旁以笛声相和，将乐声中的绮靡冲淡少，更觉怡了。

到底是懂得抓心的艺，连支俗的曲也能弹得如此清，在座尚有宇文昭请同乐的几个好官员和宇文家兄，时都听住了，只是拈须点头，可见这晚蝶姑还是颇有几分本事的。

眼见宇文昭面有得意，正隔了珠帘查神，张了几瓣瓜子壳，懒懒：“宇文叔叔，这样嗲的歌，是给听的吧？”

宇文昭“呔”了声，：“公主喜欢听？”

用竹签敲着桌子，边寻着吃的点心和果子，边：“若是男，定喜欢，说准时喜欢了，把带宫个侧室也说准。可惜”

将竹签了只酒酿梅子，入中。酸酸甜甜，有着醺醺的酒味。

宇文昭声了，想了想，侧问畔侍从：“是说请哪个驯师带了老虎表演么？”

侍从低声：“本说请的，几个总管商议，定，闹准啥时发起威，连驯师也制住，公主金枝玉叶，惊着了可就好了。”

宇文昭啧啧摇头：“怕什么呢？们衔凤公主自小就跟个小似的，爪子尖着呢。”

这时只见那晚蝶姑站起，款款行礼，：“宇文，公主，既然这支曲好听，那容晚蝶再唱曲吧。”

格格笑：“好，如果能让本公主听得心，即刻脱了的乐藉，为备份厚嫁妆，寻个良好好嫁了！”

晚蝶施礼，声调忽然清越，清越中带了种悲怆散淡，看似旷达，却有掩住的忧思，全然同于方才的妍丽。

觉放竹签，着梅子，听唱：

“百岁光梦蝶，重回首往事堪嗟。今，明朝谢。急罚盏夜阑灯灭。

想秦宫汉阙，都了衰草牛羊。恁么渔樵没话说。纵荒坟横断碑，辨龙蛇。

投至狐踪与兔，多少豪杰。鼎足虽坚半里折，魏耶？晋耶？

天富，莫太奢。没多时好天良夜，富家更心似铁，争辜负了锦堂风月。

眼又西斜，疾似坡车。争镜里添雪，与鞋履相别。莫笑鸠巢计拙，葫芦提向装呆。鸠巢计拙：传说斑鸠善筑巢，借喜鹊巢产卵。”

忽然之间萧索了心。

竭心机，千般算计，如同落之终于爬叶扁舟，自以为安全，可四顾茫茫，无边无涯，知何时风急，给掀到海底，永劫复。

天如何？朝廷如何？

开荣，展眼风华，朝随风扫，颜凋零，老去落尘埃，追思无及。

［次更新：7月21］

28.故国篇：第六章尘梦蝶起聂政（三）

荣如何？又如何？

西斜，厦将倾，纸醉金迷，画堂笙歌，祸福两相倚。阅遍锦堂风月，无栖！

老去繁华梦，恨极少年。今是昨非，抑或昨是今非？

恍恍惚惚，场繁华场梦。

梦里尚有清嗓亮喉，引吭而歌：

“利名竭，是非绝。尘向门惹，树偏宜屋角遮，青山正补墙头缺；更那堪竹篱茅舍。